二十万大军压在边境,于两国而言,皆是一座重山。

先锋成王,首日出兵便破了一城。

朝羌国大都逼近,全军沸腾欢振。

只是,首日以后,下一座城金溪城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

金溪城前有上万座大山,墨河横卧在山间。

先锋队遣了几队人马探路都是有去无回。

大军只好驻扎在河谷。

河谷太小,军队只好分散扎营。

太子着一身御赐的镀金铠甲,坐在墨河岸上,“如此,也不是办法。”

半月不见,小成王已有了武将的风范。

嘴边起了胡渣。

风把他的脸吹干,嘴吹裂。

“是啊。

末将琢磨着,这边城破得太容易了。

这个金溪城,却又难得出奇。”

三军副将发出这一声评论。

太子见这样苍茫秃透的大地,还有悠悠的江水奔放着,叹了一口气。

“太子殿下,两军交战,是急不得的。

定王神勇,也是三年余才将羌人击退,收回国土。”

副将王永盛安慰道。

成王横着眉,“称元帅。”

,中气十足,不怒自威。

副将点头哈腰,油嘴滑舌的模样,“末将遵命。”

风沙着实地大,太子揉揉眼睛,又眨了眨,“定王十几万大军,打了三年。

收了疆土,扬了国威。

虽有平西之战,伤亡却少得很。

三年来,大大小小的战乱,却也能算国泰民安,九州四十六城也都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

才有了如今的,灭羌之战。”

太子果真从眼里揉出一颗小沙子,他玩弄了一会,弹向河边。

副将点点头,“末将当年也是跟着定王,闯过金溪城的。

当年是分批寻路的,末将没找到。”

副将话风一转,“定王不曾留下什么?”

太子摇摇头。

该叮嘱的,叮嘱了。

该画的图,也画了。

只是,数万座大山,有的被密林阻挡,有的被风雪深埋,那些路只是大概的方向。

“末将明日天亮,便去寻路。

绝不让大军空耗在这!”

成王愤愤不平,对着苍茫的高山,像是在咆哮宣誓着。

太子看着这个被北风吹得不再稚嫩的弟弟,含笑点了点头。

两日后,成王果真寻到一条路,可通人马,到金溪城下。

“先锋将军,又记你一功!”

太子拍了拍成王的肩膀,十几日的功夫,越发厚实了。

“只是有一地极为凶险。”

太子扬起嘴角,“路通即可。”

“击鼓,出兵!”

太子一声令下,战鼓兵一阵狂击,三军整装出发。

“恭喜元帅、恭喜将军。”

成王策马长驱,引着前军在山中穿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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